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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派眼光友谊关心

1999-11-17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孙法理(西南师范大学教授) 我有话说

译林出版社成立10年了,我和它打交道也10年了。10年来我们相处得很好,感想很多,不能细讲,只说几点。

我参加过几次“译林”的笔会。1995年在黄山听社长李景端先生作了一次发言,觉得痛快。他说,“我们既要出外国人的作品,就要花钱买版权。决不占人家的便宜。”我记得,直到80年代中期,许多出版社出版国外的书还是不想买版权的。结果给自己画地为牢,下成了死棋。李先生一个主意打开了局面,把棋下活了。结果是,“译林”很早就到世界各国去买版权来翻译出版。钱是花了一些,可是新书出得又多又快,引进了国外的各种思想、流派、作品和作家。销路很好,收入大增,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获得了丰收,不但打开了出版社业务的局面,而且对读者做出了巨大的贡献。我觉得这就叫远见卓识,是光明磊落的出版家风范。

这令我想到《译林》杂志创刊号登载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的事。那时才真叫“早春天气”。“四人帮”已倒,大形势是活了,春天已经在望。但不少人的心里还“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”,外国文学作品头上还依稀悬挂着封、资、修的帽子,随时可以戴上。要为天下先,似乎还得冒极大的风险。《译林》杂志创刊号利用电影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上映(那本身就是一个解冻的信号)的机会,刊载了推理小说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,打开了局面,据说杂志销量之大十分惊人,《译林》杂志声名大震,成了乍暖还寒时节一只报春的燕子。这也表现了译林人的眼光。

我和译林人来往起初还是有顾虑的。因为以前有过教训,出版社当面说了不认帐的事遇见过,丢了稿子长期一声不吭的事也遇见过,还遇见过一些其他的别扭事。所以刚跟“译林”来往,我要先签合同后动笔,交了稿子要收条,稿费多少也要事先讲好。可是和译林人交了朋友,时间一长,发现他们都是些办事认真,注意作者权益,言出必行的君子。他们说什么时候出书,大体就能在什么时候出书,不能出的也有个交代。稿费和印数稿酬,该怎么样就怎么样,按时寄来,不用我操心。因此我也就省了心,不再管那些了,只顾一个劲译书。其实我对这类事本是个马大哈,现在很感到得其所哉,活得轻松。这轻松是他们细致关切的作风给的。

我为“译林”译的第一本书是《苔丝》,译时走过一段弯路。书中有一大段夹了一些土话。我异想天开,使用了四川方言,结果叫我的责编章祖德同志挡住了。他来信说恐怕读者难于接受。我仔细考虑了他的说法,改成了北方方言,读起来果然顺当了。事实证明他的意见很对,我非常感谢他。以后和几个责编来往也都是有意见便商量,达成共识,然后行事的,相处得很愉快。

和译者交朋友,尊重译者,对译者提意见,帮助他们改进作品质量,从而提高出版物水平,也帮助了译者的进步,这也是“译林”取得成绩的诀窍之一。现在他们有一批乐意为他们译书的朋友正是他们努力的结果。

10年来我在译林出版了《苔丝》、《双城记》、《马丁·伊甸》、《莎乐美道林·格雷的画像》等几部经典名著,也在他们的重点工程《莎士比亚全集》增订本里出版了7个剧本,3首长诗和一些其他的诗,其中《两个高贵的亲戚》、《爱德华三世》和《挽歌》是新确认的莎士比亚作品,在我国是首译。后两者还是1997年才第一次进入“莎集”的,我应“译林”的约稿1998年就译出,而且立即出版了,为此我很高兴,这也是我们愉快合作的良好见证。今后,只要他们需要,我还乐意给他们多译点书,争取出一些精品。

《译林》杂志马不停蹄地跑了20年,译林出版社马不停蹄地跑了10年,将迎来新的世纪。然后将是新世纪里的第三个10年、第四个10年。我相信译林出版社将在新世纪跑得更欢,取得更加巨大的成绩,写出更加辉煌的历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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